出现在大屠杀遇难者名单里

2014-12-28来源 : 互联网

他寻找了几十年的姐姐出现在大**遇难者名单里……

昨日,回想起悲壮的家庭历史,张蕴仁潸然泪下。重庆晨报见习记者雷键摄

张蕴仁(前中)家中**一张家庭合影照。重庆晨报记者蒋艳实习生王思洋报道

77年前,震惊世界的南京大**是“国殇”,而对于身处漩涡中的家庭而言,这也是“家难”。

家住重庆北部新区的张蕴仁老先生,这几天每天守在电视边,收看关于南京大**死难者公祭日的新闻。张蕴仁的姐姐、奶奶,在南京大**中没能逃离厄运,成了那场人间惨剧的受害者。

由于大家族四处逃散,亲人分离。直到今年,93岁的南京大**幸存者、堂姐张淑仁,才联系上家住重庆的张蕴仁,两位老人在电话里失声痛哭。

这个四分五裂的大家庭,是当年社会的缩影,也是历史的见证。

昨日,城市里吹着凛冽的寒风,重庆晨报记者来到张蕴仁老先生家中。一张张老照片、一封封旧家信,都是张蕴仁老先生珍藏的宝贝,也揭开了那一段国家与家庭的记忆。

一个电话

失散堂姐打来相认电话

张蕴仁老先生今年61岁,退休前在渝中区建筑一公司工作。1953年出生的他,以前从来没把自己的家庭,与南京大**那场灾难联系起来。直到今年上半年接到的一个神秘电话,才让张蕴仁知道了家族历史,也解开了藏在心底多年的谜团。

电话是一个外地口音的老人打来的,说话哽哽咽咽。“我找你们找了好久!你就是我的弟弟啊……”电话里,老人刚说了几句话,就呜呜地哭起来。

开始张蕴仁听得一头雾水,直到对方停止了哭声,说起了缘由。打电话来的人叫做张淑仁,今年93岁了,现在家住江苏扬州,是南京大**幸存者。

张淑仁告诉张蕴仁,当年张家在南京是一个大家族。父辈共有十一个兄弟,张蕴仁的父亲张槃在家中排行“老十”;张淑仁则是“老六”的女儿,两人的关系就是堂姐弟。

1937年,日军发动侵华战争后,南京城里炮*纷飞,敌机轰鸣,满目疮痍。一大家子人,走的走,散的散。有的逃离了南京城,有的却没来得及撤走,成了日军刺刀下的冤魂。

张淑仁说,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全国各地寻找失散的亲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十叔”的儿子张蕴仁的联系方式。

听完堂姐的话,回想起父母在世时欲言又止的神情,张蕴仁明白了背后的故事,年逾六旬的他早已是泪流满面。

一段往事

抗战时期父亲逃往重庆

“以前只知道老家在江苏南京,而且,听父亲摆过,他们是抗战时期逃到内地重庆的。”张蕴仁说,在父亲张槃的一生里,念叨得*多的就是南京。

张蕴仁小时候曾听父亲讲过,张蕴仁的祖父在清廷为官,娶过四房太太。但关于往事常常只是只言片语,连不成故事。

父亲是一个绘图员,抗战**后,他随着***军队一起前往内地。辗转途中,经过湖北随县时,认识了母亲刘婉珠,两人逃到重庆后结了婚。到了重庆之后,父亲就以**画、画竹帘勉强维持生活。

直到父亲51岁的时候,才生下了张蕴仁,原本生的是双胞胎,但因经济条件和生活环境不好,有一个生下不久便去世了。但父母还是习惯把张蕴仁叫做“大双”。

后来,父亲到了化龙桥工商小组上班,1954年又进了重庆市工商联工作。

“虽然身在重庆,但父亲还是特别想念家乡南京。特别是父亲老了之后,常常一个人陷入沉思,还一直说‘人老思乡’。”张蕴仁说,因为那个年代很多条件不允许,直到1975年父亲去世,也没能再回到南京,“这也成了老人一生的遗憾。”

一个谜团

从未谋面的姐姐在哪

“父亲也曾经提起过,我还有一个姐姐,是他多年前在老家娶妻生的女儿。”张蕴仁说,可是,这个姐姐在哪里,父亲却从未提过。有时父亲也会叹口气,摇摇头,说自己也不清楚。

十几年前,张蕴仁曾经到过湖北武汉,在他的小叔那里,同样听到了“姐姐”。小叔叔当时已经年过九旬,很多事记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张蕴仁同父异母的这个亲姐姐,大家都喊她小名,就是“小荸荠”。

这个亲姐姐在哪里?如果死了,为什么死的?这成了张蕴仁心底*难解的谜。

张蕴仁开始清理父亲留下来的东西,希望找到一些线索。在张蕴仁的柜子里,有四幅父亲留下来的画,他都珍藏着。而更珍贵的,是父亲保留下来的**一张全家福以及父亲和他兄弟间的家信。

原来,父亲一直在寻找他的亲人。

“我当时年纪还小,父亲很少讲这些事,讲了我也不懂。后来,我才明白了这样的感情,那种天各一方,想见却不能见的手足情。”张蕴仁说。但是,自己从未谋面的那个姐姐,仍然没有线索。

一个真相

姐姐已在大**中身亡

张淑仁打来的这通电话,让张蕴仁心底多年的谜团得以解开。

这些年,张淑仁在寻找亲人的过程中,曾受到江苏当地媒体帮助。按照张淑仁的说法,她的同辈有着较为严格的姓名排序,都是“张×仁”。

当地媒体记者根据这条线索,在南京侵华日军南京大**遇难同胞纪念馆的遇难同胞名单中发现“张宝仁”、“张菊仁”。据记载,张宝仁,男,34岁,鼓楼大陆银行职员,被日军抓走,杳无音信;遇难者张菊仁,1937年12月在江宁秣陵镇被日军杀害。

经确认,张菊仁则是张淑仁的堂妹、张蕴仁的亲姐姐。张蕴仁从堂姐处得知,当年奶奶、姐姐滞留在了南京,却在南京大**中遇到不测。姐姐张菊仁离世时,还不到十岁。

这一切,水落石出,却也充满了遗憾。在采访时,张蕴仁老先生几度流下眼泪。

原本张淑仁与张蕴仁约好,南京大**死难者国家公祭日之时一起去南京祭奠亲人。但因为老伴的腿不小心摔断,让张蕴仁未能成行。

“在清明节之前,一定要安排时间过去祭奠奶奶和姐姐。”张蕴仁说,虽然和堂姐也没见过面,但血浓于水的感情无法言语,唯有相见,才能了却大家的心愿。

一名新四军战士引开了敌人堂姐张淑仁才逃过了那场大**

93岁的张淑仁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失散的亲人,常感叹“人到暮年,难忘国耻。”

张蕴仁的堂姐张淑仁,是南京大**为数不多的幸存者。昨日,重庆晨报记者联系上了现居江苏扬州的张淑仁,她讲了那些难以抹灭的记忆。

“那时候,我住的地方几乎每天都有人被空投的炸弹炸死或炸伤。”93岁的张淑仁说,看到这样的局势后,父亲从安徽芜湖坐上一艘运粮船,赶到南京带家人外逃。张淑仁随家人逃到了江苏兴化。在兴化呆了不到两天,一家人又跌跌撞撞地逃到了江苏姜堰。

在姜堰的日子也不安生,有一天日本鬼子又打过来了。父亲恰好不在身边,几个女孩子吓得脸发白,好心人把她们藏到一面大镜子后面。

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一个年轻人跳进了院子,脖子上系着一条白围巾。年轻人说:“不要怕,我是淮安人,是新四军,我把敌人引开,你们千万不能动。”年轻人找来凳子,猛地翻出了院子,日军发出呼喊声,跟着年轻人离开了。不久,外面恢复了平静。

过了很久,张淑仁才偷偷开门查看。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年轻人,白围巾已被鲜血染得通红。此后,这条染血的白围巾经常在老人的梦里出现。

因为当年的局势太乱,大家族的人四处逃散,如今张家的后代居住在北京、上海、南京、贵阳、重庆等多地。也是几个月前,张淑仁才联系上了张蕴仁,她这一辈*小的弟弟。

张淑仁的女儿徐志萍说,这次南京大**死难者国家公祭日,原本是邀请母亲前去南京的。但是扬州离南京还有较长的路程,老人年龄较大,没法再去奔波,只有留在扬州。而正好当天扬州万福闸有一个纪念活动,老人会去参加。

“母亲一直盼着见到亲人。”徐志萍说,找到舅舅张蕴仁也费了很多周折,现在总算又找到了一个亲人。“听说舅舅在清明节前要来扬州和南京,母亲也很高兴。”

徐志萍说,帮母亲联系亲人、收集资料,她已经进行了7年,她还要继续下去,让人们记住这段历史。

如何参与国家公祭

灾难的历史,理应成为民族记忆的重要组成部分。高规格举行国家公祭,更需全民一起参与。

自国家公祭日设立以来,越来越多的公众走进侵华日军南京大**遇难同胞纪念馆参观,在“万人坑”遗址边默哀,在“哭墙”前献花;数以千万计的网民,在国家公祭网和手机客户端上,进行网络祭奠。

今天,首个国家公祭日当天,又该如何参与?

侵华日军南京大**遇难同胞纪念馆馆长朱成山等专家建议:为遇难同胞送上一篇悼文或几句祭语,用以表达对逝者的哀思与悼念;打开电视、广播或网络,随时注意南京主会场的公祭仪式,在警报声响起的那一刻,立即停止手中的一切,在警报声中肃立、默哀;关注公祭仪式的细节设计,领悟“勿忘国耻,圆梦中华”的要义。此外,当天应尽*大可能停止一切娱乐活动。

短暂的公祭仪式很快就会结束,更重要的是要从中收获铭记历史的责任、振兴国家的担当。这是举行国家公祭的要义所在。

南京大**史研究会副会长张生表示,首个国家公祭日后,公众更需加强对南京大**历史与我国近代史的学习,从历史中汲取教训,获取奋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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