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健和李经纬:他们心里都有一座“哀牢山”

2015-04-08来源 : 互联网

七年前,去云南红河州的弥勒县参加一个财经杂志的年会,归程且行且游,进玉溪境内,有友人邀约到一大湖边吃湖鱼*锅。此湖出于大山之间,飘渺旷远,据说极神秘,因事涉军事,在很多年的全国地图中竟未标出。友人遥指湖畔一峻岭说:“这就是哀牢山,褚时健在那里种橙子,不久前王石刚刚上山探望,吴君愿否一访?”

我在做企业史研究时,曾遍阅有关褚氏的种种报道,并专门写过一篇案例解读。褚时健是中国烟草业的**人物,他以十七年之功,将濒临倒闭的玉溪卷烟厂带到****、世界第五大烟厂的位置,累积创利税达800亿元以上,每年上缴税金占到云南财政收入的60%。可是,到1996年却因贪获罪,据检察系统的侦察,褚时健贪污金额为700万元左右,在当年,这是一个极大的数额,按律难逃死罪。

事发之后,褚时健试图通过云南边陲河口边关出境,被边防检查站截获,随着案情侦查深入,其妻子、妻妹、妻弟、外甥均被收审,女儿狱中**身亡,儿子远避国外,名副其实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褚时健受审


然而,褚案在经济界引起了极大的同情浪潮,褚时健创利百亿,其月薪却只有区区的1000元。有人算了一笔帐,红塔每给国家**14万元利税,褚自己只拿到1元*的回报,“一个为民族工业做出如此*大贡献的企业家,一年收入竟不如歌星登台唱一*歌!”在1998年初的北京**上,十多位企业界和学界的人大代表与政协委员联名为褚时健“喊冤”,呼吁“枪下留人”。

1999年1月,褚时健“因为有坦白立功表现”被判处无期徒刑,宣读判决书的时候,他只是不停摇头,一言不发。一年后,褚时健以身体有病的理由获准保外就医,他与妻子在哀牢山上承包了两千亩荒凉山地,种植甜橙。

此后十余年间,偏远寂寥的哀牢山突然成为很多民营企业家的奔赴之地,有的*自前往,有的结群拜访,用*早做出这一举动的王石的话说,“虽然我认为他确实犯了罪,但这并不妨碍我对他作为一个企业家的尊敬。”

对褚时健的同情和致意,超出了对其案情的法律意义上的辩护,而实质是一个**阶层对自我境况的某种投影式认知。记者刘建强记录了一个传闻,“保外就医后,**给褚时健立了一个账户,里面存了几十万元*,作为看病费用。没过多长时间,账户里的*变成了几**,都不知道是谁存进去的。”

德国哲学家雅斯贝尔斯曾提出“极限情境”的概念,在这一情境中,通常遮蔽我们的“存在”的云翳消散了,我们蓦然直面生命的基本命题,尤其是死亡。雅斯贝尔斯描述了人们面对这一情境时的焦虑和罪恶感,与此同时,也让人们以自由而果敢的态度直面这一切,开始思考真正的命运主题。

当年褚时健与老妻两人*上哀牢山,并没有想过“褚橙”的商业模式,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电子商务,他对所受遭遇毫无反抗和辩驳,亦不打算与过往的生活及故人有任何的交集,自上山那日起,他的生命已与哀牢山上的枯木同朽,其行为本身是一种典型的自我放逐。也正因此,在公共同情与刻意沉默之间,无形中营造出了一个*大的悲剧性效果。


我由此联想起另外一位企业家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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