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北京城内银杏地

2014-09-27来源 : 互联网

  故都的秋,浑厚而深沉,曾有过“轻罗小扇扑流萤”的惬意,也不止是“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

  大约在80年前的北京(北平),诗人眼中的秋意,大抵可以依托于沧桑的槐树、无处不在的秋蝉以及蓝色或白色的牵牛花;而在30年前的北京,路边摆放得很整齐的花坛,大片四合院上空忽远忽近回荡的鸽哨声,还有被染红了的西山,才是秋的味道;而今天,即*****温度计都恰好来到了这个本该“红衰翠减”的时候,但在钢筋水泥砌成的世界里,实在没有多少残留的空间可以让秋来演绎她的魅力,寄托她的情思。

  遍寻这城市,难觅“蝉吟败叶、蛩响衰草”,也找不到“槛菊萧疏,井梧零乱”,就只剩下混凝土缝隙中那些稀稀疏疏的银杏,可以在十几个月里再一次华丽变身的瞬间,告诉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人们,秋色尚存。

  银杏树历史上出身高贵,在一些朝代甚至被奉为贡品。这大约倒不是因为它数亿年的历史,也不是因为**的适应性和顽强的生命力,怕是这每逢*****树明黄,宛如换上了华丽的盛装,在古人崇尚的秋实季节,无疑是一种再好不过的衬托和助兴。

  大约是在一些年以前,国槐荣登北京的“市树”之**,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大街小巷都能见到铺天盖地的“小豆角”和树下突然下坠“吊死鬼”(尺蠖,一种寄生于槐树的青虫)。也许是因为让太多人路过树下提心吊胆,也许是落叶时残败的枯枝太过悲凉,在后来城市外延的过程中,很多新建道路的路边开始出现银杏的身影。

  还是在一些年以前,稀罕的银杏树只在公园、校园这些特定的场所出现。记忆里**次见到这种漂亮的扇形,就是在空旷的天坛公园里。那时候,见惯了深绿色的桃形杨树叶和青绿色的椭圆形槐树叶的孩子,伫立在深秋时候的银杏树下,仰望着飒飒秋风吹下的如雨落叶,而每一片又都**得让人爱不释手。伸手抓住空中飘来的,又怕漏了掉在地上的;扑在地上的叶堆中,又贪恋着留在树杈上尚未落尽的叶片……童年的欲望从来都是**裸却又坦荡荡,倘若换成几十年后的饮食男女们,怕只会因顾及面子,故作镇静地远远欣赏,只得将内心隐隐的贪欲悄悄遮掩。

  再见到银杏,已经是背起书包的时候。而那座长安街旁的古庙,也一度成为很多人记忆里的三味书屋和百草园。也不记得是因为校园里的树太多,还是大家光顾着院子当中两棵据说能结果实的小海棠,直到第二年秋天开学后大家才发现,原来教室窗外竟然伫立着如此高大的几棵银杏树。大约起因是美术课上老师布置了“用树叶作画”的作业,于是,只是一堂课的工夫,原本院中无人问津的落叶开始变得炙手可热,而外形*特的银杏叶毫无意外地成为**手的东西。至于后来究竟用这些叶子贴出了怎样的画幅,早已不记得了,只是如今,每当路过西长安街旁那个如今已经被鳞次栉比的写字楼群所覆盖的角落时,都忍不住会回想起曾经伫立在儿时课堂外的那些银杏树。

  再后来,路边、校园里、新修建的公园中……身边银杏树开始多了起来。以至于有些成片的银杏林开始成为朋友们追逐浪漫的场所—婚纱背景、亲子乐园、牵手胜地……仿佛如果没有在秋季借上这一缕明黄,就错过了这整个一季。

  于是,每到秋天的一个特定时间段,这个城市也有了“通透黄色”的瞬间。

  或许,也正是在这个收获的季节,原本心情愉悦的人们总想着能有些美景来寄托这“天地同贺”的情结,而******只是“我花开后百花杀”的凄凉,只有这银杏叶,可以在万景萧疏之时换上一身华丽丽的外套,不仅耀眼得即时即景,而且秋风吹过银杏林,气势磅礴,岂是几朵秋菊的填色所能比拟的。

  诚然,多少名山大川、古刹寺庵都不乏高大挺拔的银杏树的踪影,它们“历尽沧桑、遥溯古今,给人以神秘莫测之感”;而在我们所生活的这个古老而又生机勃勃的城市里,也可以发现银杏的踪迹,特别是到了这个秋风飒飒的季节,即便是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也可以很容易找到它们华丽变身后的踪迹。远远望去,一片新鲜嫩黄色,竟也无需分辨究竟什么是叶,什么是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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