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到夫人

2012-07-16来源 : 互联网

 赛金花嫁给洪氏不久洪氏便获清廷委派出使俄德奥荷四国,赛金花得陪同前往,至此成为“公使夫人”——按《孽海花》书中描述,这是因为洪氏正妻“系出名门”不便抛头露面,然老洪远渡重洋需有个陪同服侍的人。    齐如山形容赛氏“言谈动作很轻佻,仍是一种**作风”,断定她不可能和德方有什么高尚交接,包括当年她以“公使夫人”身份赴德时,因以当时时代及风气,官员内眷都不会和外国人交际,何况赛并非正式夫人而只是一侧室?    的确,赛氏救国义行并不见于正式历史记录,即使有赛氏本人口述确认也仍不能消解这质疑(尽管她也曾不无谦虚地表示她只是做了她该做的事:“国家是人人的国家,救国是人人的本分。”    **中已然被塞进了各式各样的私货——但这一切并不能掩盖赛氏其实是一个悲剧人物,是在残酷人生与中国近代动荡历史中求生的底层的一员,可以肯定,真实的赛金花的人生一定比那些**更加意味深长,只是真实早已扭曲,我们无从知晓——或者那正是我们并不想知道,而主动放弃了的。

从风尘女到公使夫人    当我们谈及一位历史人物,一般都是自其生年、籍贯、家世谈起。可是对于赛金花这位特殊女性——作为**,隐瞒或模糊这些信息在一开始便是她职业的基本要求,甚至连名字都是不确定的,我们只知她本姓赵,但她早期的名字却是“傅彩云”,这是写进了曾朴小说《孽海花》且广为人知的,这显然也不是真名。而单是关于生年,说法便有1864年至1874年(清同*年间)不等,*大相差足10年。弄清楚到底哪一年很重要,这涉及到1887年她人生的**个成功撑杆跳:嫁给状元洪钧(洪氏生年是可考的,娶赛氏时他已50岁)发生在何样情况下,是她自己所说,十几岁(少不更事、偶然入行又偶然走红的小倌人),还是冒广生《孽海花闲话》中所指二十几岁(已然是久在风尘中打滚的老辣**了)。当然我们不会一直纠结这个谜团,女人*宝贵是青春而非年龄,青春一过,年龄便**重要,一般人们不会认为30岁的女人和40岁的女人有什么区别,50岁的女人和60岁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至若籍贯、家世——出身贫苦是肯定的,否则不会落入烟花,或者祖上也曾阔过(如赛氏本人所言,却因世道不太平而衰败了),总之结局都一样;籍贯呢,赛氏原籍为安徽,出生地则可能是苏州某巷,然而当年也曾有考察者瑜寿说,那里的老年住户对此予以否认——苏州出美人,苏籍**也比其它地方档次高,韩子云《海上花列传》书中就有赵二宝外出时向家人交代如有客来请,就说她回苏州(老家)去了的情节,不知赛氏声称她是苏州人是否也因于此,但她确实是在苏州“从业”期间嫁了洪氏——总之只要没有出现不同地方为发展旅游事业开发“名人故里”而打架,倒不要紧(现“赛金花故里”已稳落安徽)。

赛金花嫁给洪氏不久洪氏便获清廷委派出使俄德奥荷四国,赛金花得陪同前往,至此成为“公使夫人”——按《孽海花》书中描述,这是因为洪氏正妻“系出名门”不便抛头露面,然老洪远渡重洋需有个陪同服侍的人。对赛金花在欧洲(主要是德国)的经历,亦以《孽海花》描写得*为生动详细:赛金花很快便通熟德语并以她特有的东方美人的魅力令德国外交界为之倾倒,也正是在此期间,她结识了一位英俊的日耳曼少年名瓦德西者,即后来成为“八国联军”驻北京统帅那位,并与之发生了一段浪漫异国恋。    看上去是够美够**的,然小说毕竟是小说(对于19世纪末的中国人,外洋还像外星球一样遥远,估计很多事情只能凭借想象),以赛金花的教育程度,就算她绝顶聪明,短时间精通一门德语亦非易事,能够到自由社交甚至调情偷人的程度更是难上又难罢?    赛金花本人于其晚年口述自传中也对这部小说当中的诸多内容予以否认,她声称自己认识瓦德西并不是在德国——她很可能说的是实话,至少,瓦氏于1900年来京时便已60余岁,故不可能在十余年前以一英俊洋少年的模样和她恋爱;还有她一双脚根本就是裹过的,小说却写她在舞会上如何翩翩起舞,那怎么个舞法呢?可如果我们一直乐道的“**个征服了西方的中国女人”(且还是出自青楼一奇女)风华绝代的传说实只是意淫,这也未免太难让人接受了。    1890年,赛金花随洪钧回京,3年后,洪钧病世——《孽海花》说他是被赛金花气死的,这部小说中赛金花(傅彩云)的风流艳事可谓比比皆是,且不止一次为老洪所察觉:一次,闻说她和洋船长搞***,却被她四两拨千斤的几句话就应付了,又一次,亲见她私通小厮,终于可以大发雷霆了,不想美人也索性撕破脸皮,露出盛气,反问他自己是妻还是妾——若是妻,坏了你的门风,我任杀任剐,可既是妾,原来不过被你们当玩意儿的,好的时候宝呀贝的捧,一不好,赶出的,发配的,送人的,道儿多着呢——    “我的性情,你该知道了;我的出身,你该明白了。当初讨我的时候,就没有指望我什么三从四德、七贞九烈,这会儿做出点儿不如你意的事情,也没什么稀罕。你要顾着后半世快乐,留个贴心服待的人,离不了我!若说要我改邪归正,啊呀,江山可改,本性难移,老实说,只怕你也没有叫我死心塌地守着你的本事嘎!”    也算她掐准了老洪的命门,此事终以老人家拍着大腿垂泪“哪世里的冤家!……”二人修好告终。小厮被赶走了,不想她又姘上戏子。然而洪钧气死之后她仍有一番精彩表演——在向洪氏亲友闹着要“出去”的家庭会议上:“我何尝不想给老爷(守节)挣口气、图一个好名儿呢!可是天生我就这一副爱热闹、寻快活的坏脾气,事到临头,自个儿也做不了主……若硬把我留在这里,保不定要闹出不好听的笑话,到那一步田地,我更要对不住老爷了!”——说得一班人——包括洪氏的名士友人们竟愣怔住了。这些响当当的台词既有着风尘**、烈女的“真性情”的做派,甚至还可引申出一些反封建或人性解放等等进步意义来,显示了《孽海花》在人物个性塑造方面的功力,颇具感染力——尽管这纯属文学的感染力。发表过这些宣言之后的彩云转而兴冲冲往十里洋场的上海重张艳帜也就自然而然了。    而在晚年的赛金花的口述中,她离开洪家其实并不爽,洪家不主张她守,她甚至没能带出她的亲生女儿(后来这女孩在19岁上就死了),老洪私留给她的傍身*也被黑良心的洪家亲戚昧了:一个悲惨的下堂妾的结局。但是《孽海花》里的洪家人尤其是洪夫人优雅而识大体,实不是不能容人的人。曾朴与洪氏,原是较熟识的,故他对赛金花的个性作风该是有了解,不至**胡写。但另一方面——既写的都是熟人,总难免顾此而失彼,尤其涉及家务事,以人之常情度,如必须要“得罪”一方,他当然不能“得罪”洪家。即使在这桩看似幸运无比婚姻中:一个下层女子一度一步登天——但她却仍可能只是一个牺牲者,这是旧中国婚姻制度的复杂性所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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